房花烛
应如风扭头看向身边的伊恒, 在后冠的重压之下,他难以做出大的表情,不过往日倨傲的眼中写满了欢欣。伊恒的手很热, 有他陪她并肩而立, 高处似乎也没有那么凉了。
苏秦曾说使我有洛阳二顷田, 焉能配六国相印。应如风望着脚下无边无际的土地, 目光穿梭回了远在京城的天香阁。如果不是应如行, 她现在应该正泡在阁中听曲吧?
她不知道哪一种生活更好,以前她总是很容易满足,而此刻山下雷霆般的欢呼声亦不能填满她的雌心壮志。欲望一旦开了口子, 就会不断扩大, 她想要得到更多。
伊恒望着老熟人们嫉妒又羡慕的目光,这些天受的气烟消云散, 快被头冠压断的脖子也不痛了,挺得比天鹅还要直。不论如何,只有他配与应如风并肩而立在万众之上,其他男人使多少心机都没有机会。
婚仪结束后,众人正式改口称呼应如风为君上。
她的君后被送入洞房中, 坐在铺满红枣桂圆的喜床上静静等待她的临幸。
喜房中烛火摇曳,床单下的红枣桂圆多到硌屁股。伊恒顶着后冠一整天了,但他不愿让蜜瓜帮他取下来。按照习俗, 此冠要君上亲手取下才是真正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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