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液流入神经,在身体中激起密密麻麻的渗进骨髓的刺痛,伊尔西的手背青筋暴起,将床单抓出了一个窟窿。
“还可以么?”白榆的声音有些哑,尾音带有丝丝颤抖
“继续。”
伊尔西冷汗淋漓,声音却坚定无比,仿佛正在指挥战役的将军。
白榆的眼神暗了暗,咬紧后牙,摁住手下颤抖的身躯,利落地将第二针刺进脆弱的后颈。
紧接着第三针,白榆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并着两个针眼再次刺下。
透明的液体逐渐消失,闪烁的虫纹归于平静。白榆终于松了一口气,拉起旁边的被子给伊尔西盖上。
他将空针管收拾了一下去寻找垃圾桶。
没有注意到床铺回弹的瞬间,伊尔西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怔怔地看着白榆离去的背影,又缓慢地将手放在胸前,侧着身蜷成一团。
针管与垃圾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终于让白榆从紧绷的情绪中回神。眼中的冷静倏然溃散,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床前,白榆发现伊尔西正迷茫地看向前方,眼神没有聚焦,却执着地不肯闭眼。
“还好么?”他半跪在地上就着昏暗的光线看着伊尔西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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