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沉缓,不容置喙,又做足了面上功夫,让容婼给太医令和沈青黎道歉,事情就这么揭了过去。
众人陆续散了,沈青黎也准备离开,沈崇叫住了她。
他深深地盯着她,精光锐芒暗敛眼底。
往日里,她虽也狠毒,但木讷愚蠢,有什么心思,一眼就能看透。
现在,居然这般会鼓动人心,三言两语,就让容家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连她都被容家这样对待,那么,其他百官的家眷,又会受到怎样的欺辱?
她这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容家比皇族更嚣张。
也让朝臣和晋元帝知道,景昭身为皇子,却更亲近母族,以晋元帝多疑的性子,岂会不猜忌?
晋元帝收了萧家兵权,朝臣本就颇有微词,今日过后,心中的不满只会与日俱增。
她这个女儿,学会耍心眼了。
有意思。
沈青黎任他审视,低眉敛眸道:父亲有何吩咐?
沈崇道:身边怎没有伺候的人?让你母亲给你拨两个。
原主的婢女不愿陪嫁,在出门当天故意摔断腿,原主虽然蠢,但也有自己的傲气,便没带婢女进宴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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