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这不是陆焰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她,或怜悯,或失望。
或讽刺。
她攥紧拳头,仰头轻声辩解,“你可以问我爸的呀,他知道我在哪。”
“他说不知道。”
“况且知道了又如何,”他顿了顿,“你们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说的对吗?”
婚姻中每一次的主动低头道歉,童婳都会觉得疲惫与不甘,哪怕是这次。
但像是条件反射,她几乎是立刻攀上男人的脊背,温热的手掌心滑过冰凉的锁骨与胸口,从身后紧紧搂住他,低声下气,“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什么?”
“不该不接你电话。”
“还有呢?”
童婳想了会,“不该不跟你去陪太姥姥。”
“还有呢?”
童婳又安静几秒,实在想不出个具体,歪头询问:“还有什么?”
“你不该没事找事,不该旧事重提,与其每天琢磨有的没的,做好你应该做的事,也遵守好彼此的婚姻约定。”
“离婚这种事,”他转过身,反握住她的细嫩手腕,黑玻璃似的眼珠子,折射着像极了曾拍摄过的眼镜王蛇,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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