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肩头,不知为何眼前抹了层升腾的雾气,异常酸涩。
她眯了眯眼,不再忍耐,眸光闪过几分狠厉,“凭什么童溪什么都不用做…而我需要听话,需要卖身,卖出我的十年青春来换取这些东西?”
陆焰迅速冷了眼神与语气,男人冷漠无情的视线犹如千年寒冰打造而成的利剑。
他抱直了她的身体,“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好啊,我这就再说一遍。”童婳赤裸裸坐在他身前,却没有一丝羞意,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平静与漠然,“我确实不是美人鱼,是阴暗见不得光的死老鼠,但陆焰,你在我心里,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头整日对她耳提面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过去十余年,对于陆焰,童婳无论受过多少委屈与不甘,也绝不会是下狠话的人。
爱情在被敏锐地察觉、感知时,童婳可以迅速将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捏碎,她仰着头颅从水中站起,“陆焰,我承认,我是喜欢过你,但那仅限于少女怀春的时候。”
敏感且坦诚如童婳,在察觉到对陆焰不该有的细微情感时,她便不可能真正爱上他。
童婳心里的爱,只有不被察觉到时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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