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师徒夜话,她也曾为他弹过这一曲。
那时他的眼睛还是瞎的,躺在她的膝盖上,傻乎乎地问她:“是不是当上花魁,一切就能好起来?”
她缓缓地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道:“会吧,会好起来的。”
语气里的迟疑表明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花不花魁,终究只是供人取乐的玩意儿罢了。
殊华放下琵琶,笑着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感叹道:quot;‘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月亮啊,永远是高高在上,挂在天上,照你也还照着他,对你来说,它是这天上独一份的月亮,对月亮来说,你不过是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
玉儿啊,你一定要记得,风月场上,只需学会逢场作戏就好,切莫动真心,那是一条万劫不复的道。quot;
曲罢,陪侍的丫鬟们将屏风从中间分开,向两边收起。
殊华抱着琵琶缓缓而出。
两人相视一眼,与君初相识,却似故人归。
殊华看到眼前泪流满面的少年,不由得一愣,她行走欢场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饱经风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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