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出声,但随即又想起自己气还没消,于是便硬生生地将其憋回了肚子里。
头顶的动作一顿,耳边响起了一阵低声:
“生气了?”
“……”
钟淳耷着脑袋,连尾巴都刻意摆了个离张鄜最远的方向,以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情。
张鄜低头看着那只无精打采的胖猫儿,手指摸上它颈间的项圈,揉了揉方才被勒过的地方:
“真弄痛了?”
那还用说——
钟淳闷闷地撇过头去,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
张鄜没再说什么,只是抚了抚他的头,见四周有人寻他,便起身走向了别席,同前来问候的大臣举杯交谈了起来。
胖猫儿自个憋屈地生了一会闷气之后,发现这桌已经人去楼空了,便又转过头用余光悄悄地望向了远处的丞相。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人一身金履紫绶,腰间一柄素色宝剑,立于群臣百官之中更是如茂松异于草木一般,背影高大而挺拔,令人望上一眼,便再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望着,方才脑袋上被那人抚过的地方好像跟挠出秃噜皮似的,突然间就火烧火燎了起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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