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哟!怎么回事?今个儿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殿下竟起得这么早?”
钟淳见她来了,双眼放光道:“姑姑您来得正好!快来替我梳个发髻,要高一点、精神一点的——”
“怎么,今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秦姑姑娴熟地捧起钟淳的长发,拈了条玉色发带将其半束了起来,正好在镜中看见他穿的锦服,奇道:“这一年到头都未见你穿过几次,怎地还想起穿这件衣裳了?”
“这是我病愈后第一次上朝,得给父皇留个好印象嘛……”钟淳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虚地绞了绞衣带。
谁知秦姑姑听了竟毫不留情地“噗嗤”笑了出来:“还好印象呢!以往是谁每日上朝都迟迟赖在床上不起,非要人把寝被掀了才肯睁眼的?”
“又是谁连着五日都穿着同一件破破烂烂的袍子去国子监上课,被先生们说了都还不害臊的?”
“唔……”
钟淳看着铜镜里衣鬓端整的自己,白净的双颊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总之……咳……总之,我以后都要给父皇留下好印象,姑姑您将我打扮得端正些就是了。”
秦姑姑话音含笑地应了一声,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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