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凝成了一根根难受的针,千千万万地扎在自己身上。
见那小殿下仍木头似地杵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温允忙微笑着提醒道:“殿下方才唤住丞相,可是有事相询?”
钟淳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脸色一白,硬着头皮道:“我……我……”
其实他哪有什么话要询,只不过是想迫切地见到那人罢了。
“……对了!我前些日子在书上读到一个问题,钻研了好几日都没什么头绪,想借此机会向丞相讨教一番——”
温允闻言面色古怪。
虽说往日不乏有皇子对丞相献殷勤的举动,但如此直白而笨拙的套近乎还是第一回见。
果不其然,张鄜的回话客气而疏淡:
“殿下看书时若有不解之惑,可向国子监的诸位先生请教,教书育人并非微臣本职,恐不能解殿下之疑。”
可你……先前不是也做过先太子的太傅吗?
钟淳在心里小声地问,面上却抿了抿嘴:“多谢丞相,我、我一会便去国子监找先生。”
温允见状笑了笑:“这雨下得大,殿下病体初愈,若是再淋病可就不好了。”
“叶吾,你送十三殿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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