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绷带,将那凸起的骨节衬得十分凌厉,苍白修长的手指散着股清淡的药味,闻起来有种令人心神放松的气息。
“躲什么。”
“先前胆子不是挺大的?”
钟淳撇过脑袋,将尾巴蜷了起来,哼哼唧唧地嚷了一阵,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一只单纯的胖猫儿”的模样。
张鄜见他这装傻充愣的死样子倒也不恼,只是面无表情地执起一旁从蝉饮斋抄来的乌竹戒尺:
“给你半炷香的时辰反省思过,慢慢想待会醒来之后要同我交代的事。”
随即那分量极重的戒尺“啪”地一声抽在床沿上,声音清脆响亮得分外残忍:
“想仔细了,一件也不能少。”
钟淳:“……”
他瞪着眼,扭头往身旁那具已然遍体鳞伤的人身示意,还特地扒拉开凝着血痂的手心,将自己在无色天上大战霍京时受的伤展示给张鄜看,不满地叫着:
“嗷嗷嗷!嗷嗷嗷嗷!……”
——我的手都疼得握不住剑了,你还舍得往上边抽吗?
谁知张鄜只是看了他一眼,回道:
“不打手心。”
钟淳傻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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