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对钟曦翻白眼,想到他三哥虽然经常干些令人可恨之事,但日后若是真隔了山长水远,那贱兮兮的模样还怪让人想念的。
“三哥。”
他认真道:“等你到了封地之后,我会给你写信的。”
“你也要给我写信。”
钟曦笑了,目光有一瞬的柔和:“那是自然。”
“喏,我把我身上的熏香制成了荷包,那可是上等的孤山冷梅香,小十三你可要好好系在腰上,被人欺负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睹物思人一下。”
钟淳“嘁”了一声,但还是小心地把荷包收了起来:“我才不想思你呢。”
手中的暖炉渐渐凉了,他的意识却渐渐模糊起来,恍惚中听见他三哥在耳边轻轻地哼着歌: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卷,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钟淳迷迷糊糊地睁眼,忽然闻见鬓边传来一阵幽然冷香,原来是他三哥不知从哪儿折了一枝开得正盛的红梅,别在了他的耳后。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他看着钟曦对着他笑,感觉那人专注地望着自己,但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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