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暗自惊异那人用计之狠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是要将乔敦当作整个朝廷替罪的活靶子,彻底把贪墨的罪名安死他身上,无论官员中贪的是此次拨给桂州的赈灾银,还是其他别的什么油水,只要被证实是乔敦指使的,那这些庞大的账都可以记在他一人的头上,足以压得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张鄜……”
乔敦咬紧牙关,恨恨地看着张鄜:“你这是逼供……你好毒的心……”
张鄜并未理会他,只是平静地望着堂下一片黑压压的人头,言简意赅:“早知如此,当初何必。”
今日之前说出来是功臣,今日之后说出来是罪臣。
就在一段足以令人窒息的漫长沉默中,终于有人咬咬牙,率先忍不住地跪地道:
“丞相!我坦言!我是受了秦国公的胁迫,才一时糊涂……拿了朝廷拨下去的赈灾银,不过……不过我只拿了一点!那一点银子全被置换成宝贝进奉给乔大人了,我自个儿一分钱也没留!不信的话,大人可去乔大人府上查探,那一扇梅花髹漆屏风便是我赠给他的!——”
乔敦怒火攻心道:“刘瓒!!我平时待你可是不薄!!你忘了当初是如何在我府上像条狗一般摇尾乞怜地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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