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真的在空炕上睡着,会给张大山的衣裳弄破。
张大山这衣裳瞧着就不便宜,他赔不起。
只能等明儿一早去隔壁村找找他娘,看能不能要回来一身自己的衣裳,再把张大山这身衣裳洗干净还回去。
买不起同样的衣裳,但他能把这一身衣裳洗的干干净净的送回去。
也不知道他蜷缩在炕上多长时间,好歹是真的睡熟了。
第二天清早一睁眼,他就注意到自己又窜到炕尾睡去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最外面的衣裳上蹭的全是炕灰。
又脏又狼狈,就这么出门,他要说他是才起,根本没有人会信。
但他还是得起,总不能一个人瘸着腿饿死在家里。
家里也没有井,只能去村里公用的井里打水,也不知道这会儿哪里有没有能给他搭把手的人。
明明只是伤到了脚踝,他怎么觉着好像整个人废了一样。
就在任春山将身上的灰尘抖落干净,准备出门去打水的时候,张大山也扛起了放好礼品的扁担,摸了一把大黑的脑袋,喃喃道:
“大儿子,替你爹许愿吧,只要今儿你爹能进得了你娘的门,爹今晚回来就给你煮肉吃。”
大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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