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不时扇自己一个耳光。
肖磊抻着脖子往那边瞅,皱眉咧嘴地问:“他这到底啥病?精神病?”
“抑郁症。惊恐发作。”
肖磊不喜欢余远洲。这人总给黎英睿打电话,一打小半个钟,还不分白天晚上。但此刻看他这般可怜,到底是于心不忍:“我去瞅瞅吧。”
“别去。”黎英睿摁住他,“本来没猜出来是疯狗,看见你猜都不用猜了。先在这看一会儿,平静不下来再说。”
七月中旬的阳光热辣辣的,长椅边人来人往。余远洲孤身缩在白晃晃的视线里,姿势诡异地抓着自己。四肢抖动,大汗淋漓,像一柄被丢弃在路边的破伞。
“他本来是d大机械工程系的硕士,发表过十多篇高质量论文。后来入职省内的大型国企,两年就评上了副高职称。”黎英睿缓缓说道,“幼年父母双亡,跟祖父母在小县城长大。这种成长环境还能如此优秀,我们都想象不到,他背后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但你再看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一犯病连基本的尊严都保不住。没有靠山,没有亲人,就连唯一信任的我也背叛他,拿他做跟疯狗谈判的筹码。”
肖磊听不得黎英睿自我贬低,反驳道:“你对他挺好的了。看病给花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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