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再打开,浓重的腥味顺着风飘进来,崔夷玉颊边还有一抹没擦干净的血痕,手里扯着一位胡子花白开口就是“使不得”的老大夫。
他本无感,进门看到林元瑾的一刻难得犹豫了下,抬手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楼下嘶伤之人尽是穷凶极恶的土匪,追我家主子至此,托您给她看看病症。”崔夷玉松开手,轻推了下老大夫的后背,反手关上了背后的门。
老大夫本是千万般不愿,若非实在缺银钱养家糊口,也不会跟着那小厮来客栈,在楼下看到那一地狼藉当场转身就走,却没想到老胳膊老腿还没走几步,就被这白面小儿给抓住了。
只怕是要惹火上身。
林元瑾见老大夫神色不虞,心下一紧,立刻扬起笑容,试图缓和气氛:“是我伤情颇重,夷玉情急之下失礼,还请大夫莫要与他计较。”
她端坐在床上,双手乖巧地放在膝上,似教养得当的深闺贵女,偏脸色惨白,声音嘶哑,孱弱若易碎白瓷,只眸光清亮带着小心,似生怕外人怪罪了她的仆从。
崔夷玉无声地站到她的身侧,垂下眸不再言语。
一个同辈男性要出现在一个权贵之家的女孩身边,还不能有损她的清白,身份自然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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