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今年都几岁了还不好好吃饭。”
晏羽喃喃道:“我吃不下。”
“为何?是不是生病了?大夫怎么说?”
“不是。大夫说,思虑过重。”
晏羽倒没有故意不吃东西,他就是,没有想吃的胃口,食不下咽。
狠心的某人从不写信,他只好每天每天都等着西北传来的消息。盼盼从未和他分离如此之久,说不定仍然饱含着对他的一腔怨愤。
晏羽心中每每受着爱恨的煎熬,又忍不住担心某人、思念某人。无数次想到先低头算了,信已经写满了好几个信匣,都是他恳求和好,答应不再妨碍他与谢珣,只要他能回到他身边的殷殷哀求。
却又因为强烈的自尊心和油煎一般的嫉恨没送出过一封。
他有时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贱,大不了让盼盼一辈子恨他也要把人留在身边;有时又恨自己心气太高,能让他回到身边的话明明哀求什么的抛弃自尊什么的都应该去做啊。
且西北如此边远,军营生活苦也,每一次对战又何其危险?
晏羽有段时间做梦都是盼盼的尸体被马革裹着送回京城,醒来时恨不得直接冲到西北大营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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