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叹口气, 把这个满面病容、卧床不起的年轻人孤零零地扔在这个朴素凄凉的小宅子里,自顾自蹒跚地家去了。
谢珣在床头点起一豆烛火, 想起白天里昔日的青云同窗联袂来探望他,话里话外,体贴的小心翼翼。
他知道他们交换的眼色中暗藏的密语是什么,也知道他根本不会来。但还是忍不住,抱有一点点期望。
真的忍不住。
太痛了。
鼻腔里有血腥味,后脖深处的骨血仿佛被刀子挖开碾磨, 腹中绞痛至每喘一口气都好似肝肠寸断。
谢珣的汗水从额前滴下,他终于咬不住牙,从口中泄出一点没按住的轻哼。
谢珣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
效果立竿见影, 疼痛如潮水褪去,他却仍旧闭眼咬着牙手指扯住被单,像是忍耐什么、等待什么、期待什么。
谢珣睁开眼,秦既白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来房间的?
“班助好辛苦的样子。”秦既白怜惜地软软道,手抚上谢珣被汗水浸湿的鬓发。
谢珣倒抽一口冷气,猛地后退仰头想要避开,秦既白见状也不强来,温顺地收回手,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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