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孤单娇弱。
穆湛礼忽的就停下了脚步。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没完没了。
他从没有如此清晰地体验过,另一个人的痛苦可以这样迅速而猛烈地传播给他自己。
他一直觉得从西缅回来之后,他的所有情绪已经干涸枯竭了。
他恨恶西缅那几年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的力量、信仰和生机,在那个毒品王国被蚕食殆尽。
他觉得从西缅回来时,他的灵魂是已经残破的、死掉的。
可是陈守义却说,他只是病了。
陈守义说,他需要看心理医生,需要吃药,需要休息。
需要放下在西缅发生过的那些所有痛苦和危险。
可他的感觉是麻木的。
他盼着在送外卖的途中被车撞死,盼着自己日夜工作中可以猝死。
结束这麻木又无趣的生活。
他一度都没有感觉了。
不知冷热饥渴。不知喜怒哀乐。
可是遇到童妍之后,他好像又活了。
他会因为她烦。
因为她而担惊受怕。
因为她而心痛。
也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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