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羽翼丰满,她便是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她也想过要逃,回家,或是换个城市生活。
可她在北城读了四年书,好不容易才进了剧院工作,她辛苦积累了这么久,实在是做不到轻易放弃。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为难放弃自己的坚持?
但这许多事情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难过。
像她这样毫无背景又独自在外漂泊的人,美貌于她,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
也许向上可以割开一条口子得见天光,但向下的那一端也会刺进血肉,要她痛苦,煎熬,生生去掉半条命。
她看向下过雨的车窗外,城市建筑飞速往后退去,思绪四散之时,耳边蓦地响起季明晟刚才那声“孟二哥”。
偌大一个北城,能让季明晟这位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恭恭敬敬喊哥的人,委实少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糊涂了,刚才匆匆一眼,她总觉得车内那人的轮廓似曾相识,但她脑袋晕得厉害,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但见没见过都不重要,她和季明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与他相关的人,她也不必了解。
她收回视线,看见闺蜜乔依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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