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怎么亲?”
环在他腰间的那双臂缓慢移开,怀中人缓抬左手倚在他侧脸,她撑在床边,主动抬起自己上半身朝他靠近。
长睫轻颤如蝉翼,她阖上眼,轻轻贴上他的唇,一瞬间的接触,短暂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喝醉的人重新倒在他怀里,他抿唇,嗅到酒的香,尝到她的甜。
这些年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在江泠月贴近的那瞬间,他的身体有本能的抵触反应。
可他刚才并没有躲。
忍了一整晚的痒,却在这时候被由内而外的颤栗逼得无处可逃。
偏偏怀中人冲他笑得天真,那眼神纯得跟水一样,对他毫不设防。
他没有趁人之危的癖好。
他动了动手臂,江泠月顺势贴在他胸口,那双红唇翕张,无意识嗫嚅,声音像说梦话一般轻。
“孟舒淮。”
他又朝她附耳,听见她说:“我亲亲你,你再抱抱我好不好?”
清醒的人想要拒绝一个不清醒的请求实在是太过容易,容易到,他只需要起身离开就好。
可清醒与沉醉的界限究竟在哪里?好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分辨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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