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道瞬间塞满背提着大包小包的人群,郁景徐扯出放在硬质卧铺下的行李箱,又再次检查了一遍随身物品,坐在铺边等待着列车停靠。
车厢里的交谈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鼎盛,他没有听见熟悉的西南乡音,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闽地方言。
又过了十多分钟后,前面不知是谁用木容话喊了一句“车门打开了!”,人群便开始推推搡搡地缓慢移动。
郁景徐此刻也没了继续等待的耐心,木容九月的气温依然有三十好几,异常潮热,而列车上混杂着烟汗臭味的污浊空气也让他一秒都熬不下去。
他瞅准空隙,拖着行李箱像一尾游鱼般灵活混入人群,东弯西拐,终于在两分钟后呼吸到了外界的新鲜空气。
出站台,乘扶手电梯,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频率不一的脚步声、行李箱的滚轮声、普通话中夹杂方言的交谈声不绝于耳。
即使先前已经在列车上呆了二十几个小时,郁景徐也没有像此刻这般强烈地感受到,自己是个背井离乡的行者。
婉拒过出站口蜂拥而至拉客的滴滴车司机后,他拿出手机,拍下了悬挂在最高点的“木容南站”四个铁制大字,然后将图片发进了名为“三口之家”的微信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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