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气,绫杳终像是逃生般踹开那几乎紧闭了一天的房门,重度缺氧的大脑充血肿胀,步履生风,脚下却仿佛踩着无法触碰实体的云,直至下楼的最后她几乎是一路跑了起来——
至少她需要一个答案。
她至始至终…只需要一个答案。
不需自作多情,也不用自我欺骗,多日而来无论是基于特殊感的挣扎,还是那股莫名情绪的上涌,或是突如而来的愤怒、冲动和悲伤…
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其实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自己是特别的,自欺欺人自己其实很重要,自欺欺人…
或许他对她有过一点点的在乎。
在乎…
这个词好像亲密又疏远。
明明只是下楼穿过小院的功夫,她气喘吁吁却好像跑了很远很远,她迫切地想抓住什么,却又好像是逃离般,远远地…想要远远地跑到天南地北的另一处…
自作聪明的傻子、自欺欺人的可怜虫、自作多情的小丑——
只要他说——他说他不需要她了,让她离开,让她去任何地方,回乾州、去塞外或是到滂沱的东海也好,她都会走的远远地…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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