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鬃毛一根根挑选洗净,门外是某只追杀至此、强行被薅秃了脑袋毛的神兽烦躁摇着尾巴的骂街身影。
劈砍春日的新竹,她怀中抱着一支新鲜折来的青梅,送了她一只颇为粗糙的毛笔,颇还叮嘱他尽可以好好使用,她已盯上了白泽族长再度新长的鬃毛,到时还可再做几根。
屋内新鲜的水汽环绕,鼻尖是青翠的青梅香气,她将怀中尚还沾着层滴春雨的梅枝随手掷在画筒中便又跳脱着笑着跑开去,欲坠的春露沾湿了画卷,尚还泛着几分潮气的画卷墨色蜒淌,复提笔,在男人的暗含笑意的轻叹下,挥毫成为画中女子怀中虚抱着的青梅枝。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日复一日万年无变的四季好似因为一个人的存在,变得那样的不同,去年之春不复今年,昨日之雨,又好似与今日的雨不甚一样。
每日都是新的。
纵有未完成课业时的委屈不安,亦有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时的别扭害怕,一日日光景便这般过去了,书房每夜长明的灯旁,是另一盏小小的、陪伴着的,好似永远也燃不尽的光。
他将照例趴在书案上睡着的身影揽在怀中,袖袍离开前擦过的风晃动了每夜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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