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身体的疼痛在黑暗中转化成为一股阴冷的、仿若每一寸骨头都在断裂的临界之处剧烈挤压的隐痛,耳边的长鸣依旧持续…
脑子里就好像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反复跳跃,她如今这般,或许…活不过今夜。
没有修道…没有遭受攻击,甚至谈不上什么走火入魔。
…玄桓……玄桓…
如果这是梦…
她是不是还在他的梦里?
大脑仿佛早已无暇顾及别处微不足道的疼痛,绫杳几乎将舌头生生咬断,才倏然含着满嘴的血恢复几分清醒,已然宕机的大脑一片混乱,她甚至忘却了上一刻还充斥大脑的念头…一个个或亲近或模式的名字、面容像是走马灯般从眼前而过,她近乎花费了全身所有的气力从旁侧的东窗一跃而出,未能控制力度地将旁侧借力的那尊被人刮去名字的石像震得粉碎。
整个世界被血色的月亮笼罩着,避无可避,街头巷尾在深夜空无一人。
她忘记了回去的路。
脚下的路仿佛并不那样实际,饶使绫杳扶着墙,却还是在灼热和阴冷交替的剧痛下像是轻飘飘地踩在云端…
她好像走了很远…却又似乎从跃出那座庙到现在根本没有挪动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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