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尚还沾着几分男人体温的小瓷瓶稳稳抓入掌中,却不着急打开,尤带着另一个人的风雷气息确乎在随手之间便被掌中柔和的微光尽然抹去,凹凸不平的掌纹在把玩中一下一下摩梭过光滑的瓶壁,内里温热粘稠的液体如浪花般闷闷拍打着轻薄的白釉,仿佛仍在彰显着、澎拜着另一种别具一格的生命力。
“陛下,约定的二十年之约已到,燕骁自当卸任……”
然高大身影僵僵拱手间的冰冷辞告却被上位之人轻描淡写地打断:“不急。”
面前代表着上界权利之顶的男人饶使工作了一夜,精心束就的冠发仍然一丝不乱,书房内拥挤却毫不凌乱的公文摆放错落有致,可见对方彻骨的条理挑剔。
锦幄初温,古朴鎏金的香温兽烟倾吐,奇异的龙涎涧兰清香萦绕,男人的容貌如同当年见时赫奕不改,半分未变,身上的云锦暗纹的锦袍低调奢华,映衬着面若芝兰的白皙面庞确乎更显尊贵非凡,略略颦蹙间无不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慵懒贵气…就连残酷的岁月似乎也格外眷顾有权有势者,相比自己日日舞刀弄枪造就满手的老茧和遇敌拼杀时留下的满身的伤疤,包括常年在苦寒之地被吹冻到满是毛糙的头发,燕骁只觉得有些莫由来地可笑…有时候他也曾一度恍惚,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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