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袭青衣,也不知从何而来,只一阵风拂过,再一看,他便站在那里,站在眼前。
应缺也顾不得啃儿子了,他的注意力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青衣人给占据。
他望着对方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乌发,只有那雪衣成了青衣,半数乌发被一截冒着青芽的树枝轻轻挽起。
明明是那样熟悉,却又仿佛踏过重重世界,才等来的这一次相遇。
看见这身青衣,仿佛隔着无数世界与年月,看见了当年的雪山遍染青绿,春色无垠。
那是他留下的唯二离别赠礼。
思及此,应缺顿时心虚。
死亡不可怕,死亡告别也不可怕,可怕的时候告别了,也死过了,又再见了。
还是被对方从三千世界无数灵魂中扒拉出来,死了都不得安宁。
应缺浑身气势收敛,刚才的无赖渣爹样瞬间消失,一下子规规矩矩地仿佛像个正经草,每根叶片都呈现出乖巧的模样。
久久:行吧,对于狗爹的脸皮,它已经无力吐槽,浪费时间。
青青摸了摸久久的小叶子,轻声道:乖,自己去玩,我和你爸说说话。
被阿爹摸了,久久乖乖点了点头,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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