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被抹脖子的秃尾巴鸡,便说了一大堆荤话,说什么“自己汉子死得早,便与这公鸡相依为命”、“全靠这鸡打鸣报早”,就差说这公鸡能下蛋了。
李泥匠也在鬼见愁家的柴垛中找到了自家那没鸡冠的公鸡,气呼呼的说:“俺媳妇这就要生娃了,还指望着喝点这公鸡血补补身子呢,咋就让你给宰了。”
一个寡妇,一个绝户,在鬼见愁家里撒起了泼,不依不饶,说的荤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大有攥着王八捏出尿来的阵势。
鬼见愁的母亲田姑被院中的吵声吵得躺不下去,便拖着瘦弱的身躯来到院中。见到气色不佳、满面倦容的田姑,张寡妇非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反倒一下子来了神儿。
“你这是跟谁生的孩子,怎么一点出息都没有,还不如没有。”张寡妇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宁可没儿子,也不愿要这样的儿子。”李泥匠也没说好听的。
正直血气方刚的鬼见愁听到这两人说的话,血气一下子被激出来,直搞得鬼见愁浑身颤抖、血往脑门撞,真想拿起方砖拍这两个人。
田姑忍气吞声的用嘶哑的声音跟人家说好话、赔不是,好说歹说,可这两人竟是不干。最后只得给这两人各十文钱,这两人才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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