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碗面,一个校服半敞着,一个衬衫扣子系得整齐。
程殊看了眼旁边梁慎言,觉得怪新鲜的。
这几年发展旅游,来周边玩的人不少,但大多都住在县城的宾馆,再不济那也是县城的民宿。
像梁慎言这种一看就不是来玩,还出手就订半年房的城里人,不多见。
程殊说:“你真不是骗子?”
看到对方瞥来的眼神,哽了下,改口问:“你真不是被程三顺骗来的?”
一碗面连带着汤都见底,梁慎言放下筷子和碗,两条笔直的腿几乎贴着程殊,“这是转账记录。”
手机屏亮起,银行转账记录不像伪造。
程殊也站起来,把碗筷收进池子里,一边用面汤洗碗一边说:“看你不像傻的,怎么连好赖都分不清?”
他顿了一下,转头抬了抬下巴,“你看这家里,像是有能租出去的房吗?”
别说租给别人,就是他自己住,下雨天都得担心屋顶漏水。
梁慎言看见池子里溅出的水花,默不作声往后退出厨房,“随便。”
随便?什么意思。
程殊最讨厌别人说随便,翻了个白眼,“那您就随便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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