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立即叫住他:“我回去拿钱,这不有人交房租。”
程殊不敢再待下去,那些目光太刺眼了,没有恶意,却比恶意更伤人,他从小见得太多,却没办法习惯。
边往外走边把缴费带塞口袋里,到后面几乎是跑着骑上自行车,赶回了那个破房子。
灯远远就亮着,进了院子,梁慎言坐在那儿,五福趴在他脚边,他弯着腰用一根火腿肠逗狗玩。
程殊从自行车下来,顾不上车放好没,几步走到梁慎言面前,低下头看他手里的那根火腿肠。
他查过的,一根肠就小十块钱。
“言哥。”
梁慎言在他进来那会儿就听到动静了,不过没有抬头,听到这一声才抬起头,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程殊攥着的手贴着裤子,几乎要用力到肩膀耸起,才能不发抖,“跟我去交钱。”
梁慎言把手里的火腿肠放地上,直起腰看程殊,没有说话。
天太黑了,黑到就算远离开了灯,也不完全看得清彼此眼里的情绪,尤其是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程殊鼻尖发酸,快要把嘴唇内侧的肉给咬出血,“我跟你睡。”
他才说完话,梁慎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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