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这里面。”
“他怕自己挺不过手术,又怕手术失败什么的,我去医院的时候就给我了,说我知道怎么领,要是他没了,我还能给你说详细一点。”
那么不讨人喜欢的一个人,一辈子都挺讨嫌的。
父子俩相依为命十几年,从程殊才桌子那么点高,到现在比他还高,打过、骂过,从来都不是父慈子孝的家庭,可程三顺只有这一个儿子。
没真的丢掉过,也抱过他、亲过他。
记得他喜欢吃什么,会买零食跟他一起吃。
程殊怔住,耳边短暂地失聪过后,终于把脸埋在手心,哭了起来。
他连哭都是没有声音的,只有眼泪不断从指缝流出来。
张老头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杨华开车去接的。
几个上了年纪的人,眼睛红红地站在灵堂里,抹脸、抹眼泪,说程三顺太不孝了,年轻时候要父母操心,又说他不靠谱,上了年纪要儿子操心。
人走了,那些好的坏的都不重要了。
看着长大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老人家哪有不伤心的。
程殊听了几句,听不下去一个人走到了外面,空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惨白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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