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海浪往复般的叶子声响。
古人说,易为盗者遮音,果然不假。
而就在回去的时候,他看到了裴敬川——
对方斜斜地坐在窗边,正低头注视着自己,隔着玻璃窗,少年的五官略微模糊,也遮住了英俊锋利的眉眼,但陈驹能够看到,他在对自己讲话。
“什么?”
他冲裴敬川挥了挥手:“我听不到!”
但裴敬川还在说。
哗啦啦——
高大的杨树被风吹得簌簌直抖,晚自习快要开始了,天还亮着呢,教学楼后面的这片树林只剩下了陈驹自己,他没走,依然站在原地。
因为终于看到了裴敬川的口型——
等我。
窗户后的身影消失,陈驹百无聊赖地等着人,没事干,就蹲着看蚂蚁搬家,他们高中换了新校区,估计是财政拨款多,学校财大气粗,校园各处都种了花草树木,·哪怕是夏天也郁郁葱葱,走哪儿都是阴凉。
日已西沉,橘红色的太阳像一盏巨大的落地灯,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线的边缘,微风拂面,带来阵阵微凉,陈驹托着腮,听见动静才收回目光,怕蹲久了腿麻,或者大脑一时供血不足晕倒,就按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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