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走过的路,接受的教育,那些来自书本亦或是家族的思想理念,都在教她如何做一个独立自强的人。
是人,而不是女人。
这才是最可怕的症结所在。
她一直奉为圭臬的平权主义,实际是一种更为可怕更为根深蒂固的父权。她随母姓,可实际上,她是随姥爷姓。
所以她执意要孩子冠以自己的姓是为了什么呢?证明所谓的平等?母姓也将被社会认可,延以代之?
卿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孩子气地以为自己的反抗是富有里程碑意义的冲锋。想来,落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场荒唐的胡闹罢了。
不破不立的根本原则是牺牲,可她连牺牲的机会都得不到。
“外姓……”卿月低喃,“所以我是外人吗?”
晏沉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跟妈妈姓的。”卿月声音很小。
晏沉轻揉了一下她的手臂,叹了口气:“我们的情况跟你爸爸妈妈的情况不一样,乖乖,这不可类比。”
卿月沉默了一会,问:“那如果,我跟竹影结婚,孩子姓什么,是不是就无人敢置喙了?”
晏沉的身子一僵,搭在卿月身上的手掌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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