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郑秋白没安生上半年学,有关他身体残缺的消息就如一股邪风吹遍了红星子弟中学。
明明没人看过郑秋白赤身裸体,消息却有鼻有眼,此后连杜希在学校里同郑秋白擦肩而过时都忍不住瞅两眼。
但那时候的郑秋白冷冰冰的,目下无尘,很有骨气,诸多打量的视线轻蔑的流言也不妨碍他登上主席台做学生代表讲话,声若鹅卵击潭,脖颈细直,肩阔背挺。
当时杜希就觉得,这人挺不一般。
要是自己,一准已经和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打作一团,换个脾气孬的,保不齐已经哭天抢地回家不肯再到学校念书了。
偏生郑秋白挺了下来。
他们之间从未讲过话,杜希的视线却无数次略过学生时代的郑秋白。
如今重逢,那双熟悉的眼睛不再是学生时代的冷冰冰,而是初春冰霜消融般和煦,带着善意与关切,不做虚假。
杜希莫名觉得今天的郑秋白与从前有所不同,仍囫囵点了点头,“知道了。”
郑秋白还想再嘱咐嘱咐老友,阿良急匆匆敲门进了包间儿,“老板,有急事。”
“什么急事?”郑秋白放下筷子。
阿良看看坐在客位上的杜希,摸不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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