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理由,再多的难处,造成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除了谢时年,没有人可以替他说无所谓。
白言川也是怪裴晏的,怎么会不怪呢,所以他单方面切断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三年。
要不是眼看着裴晏精神和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们的友情差不多也就止步于三年前。
他想到几天前的那个深夜,他忙完工作打算上床睡觉,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是裴晏。
是在治疗中,按治疗要求,现在应该已经在睡觉的裴晏。
他们的沟通很简洁,只有一句话。
白言川还记得,裴晏好像真的走投无路,低声下气说出的那句话:
帮帮我,帮我把年哥找回来。
直到第二天,白言川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裴晏从小到大,不管多难,都没有低过头,更不要说求人。
谢时年对裴晏很重要,裴晏离开谢时年不能活。
裴晏有勇气自杀,却找不到能挽回谢时年的方法。
也没有勇气再出现在谢时年的面前。
他怕,怕谢时年厌恶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对裴晏而言这些犹如一把刀,一刀一刀生生刮着他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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