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半晌才说道:“这是他自己去求来的。”
他的话让贺十安心下一凛,想到元书在京里为他奔走,心猛然抽痛。
待一行人来到总兵府,看到马车上的人,贺十安真真切切有了心如刀割的感觉。裹在厚厚软被里的人,眼睛紧闭,两颊凸起,脸色苍白如雪,好像已经病入膏肓,如风中残烛。
他小心翼翼将人抱起,触手之处,即使隔着上好的狐裘,也觉得骨头硌手。
“唔……十安。”宁元书睁眼,长捷微颤,“我到了吗?”
“到了。”贺十安语调温柔,将人轻轻拢进怀里,低头,吻上人冰凉的额头,鼻尖是淡淡的药香。
他长舒一口气,把人小心抱下马车,一路抱回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烧着碳炉,温度适宜,贺十安将人放到床上,替他脱掉鞋子和外袍,吩咐道:“去打盆热水来。”
有人连忙应下,退了出去,很快从外面端来热水。
贺十安亲自绞了帕子一点一点替人擦拭。风华这时也上前来,把宁元书这一路的情况说了一遍,主要还是太冷,加之赶得太急,伤了脏腑。
贺十安没有说话,只是仔细替人清理,半晌才喃喃道:“在京里养出的那点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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