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苍茫的院子里,有个两米多高的玄铁巨笼,铁栅粗比手臂,落着沉重的锁。
屋檐下挂着冰条,寒鸦立在砖瓦上渣渣叫,一株老树孤然耸立,风一吹,树上的积雪抖落到笼中人身上。那人蓬头垢面,身着囚服,手脚皆戴着笨重的镣铐,眼睛禁闭,眉稍和睫毛结了一层冷霜,蜷缩在一角,鼻息微弱。
半晌,他睁开眼,一双凤眸轻轻转着,先前明明很漂亮却像枯死的木头,灰蒙蒙的眼睛,此时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一点生机。
笼中人异常迟缓,像是停工很久的器械重新运转,模糊的世界在脑子里一点一点形成新的景象,好像所有事物一瞬之间有了定形,一切熟悉又陌生。
目光下落,他对着自己生出脓疮的脚怔了神,随后抬手看了看,铁链跟着哗啦作响,笼中人愣住,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他想不起来这是在哪儿,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笼子里已经积了厚厚的雪,凄寒入骨,血液都要冻住了,他紧紧抱住自己。
“公子,公子!你不能跑出来……”
焦急的呼声由远及近,笼中人抬眼,一个只穿着单薄中衣的清俊青年扶着额头走了过来,他身形修长,玉骨冰肌,像一柄挺拔的长弓,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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