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霁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试探道:“你父亲遭受牢狱之灾,是谢时鸢给朕递的证据,你可知道?”
宋忱脸色一白:“我知道。”
他说的毫无顾忌,对宋忱来说不可谓不尖锐,可他却不见波动,薛霁卿更加好奇:“哦,那你为何还去看他,不怨他吗?”
宋忱心头一梗,像是被戳到死穴,眼神有了跳动。
薛霁卿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走近一步,带着一股子压迫感:“你喜欢他?”
宋忱眼皮猛颤,后退着慌忙否认:“我没有!”
这么大的反应,反而像是欲盖弥彰了,薛霁卿轻笑一声:“紧张什么?朕随口一问罢了。”
宋忱被他的话吓得不轻,薛霁卿盯着他,话头急转:“宋尚书这几日过得可不好呢,御医都去过好几次了。”
宋忱身形僵滞,半晌,哑着嗓子:“父亲是被冤枉的,我想去见他,可以吗?”
薛霁卿并不仁慈,反问道:“冤枉?证据充足,你说冤枉,是觉得朕办案不利?”
宋忱手指捏紧了,怕触怒他给父亲带来祸事,闭口不语。
薛霁卿像是看见了,他侧身一转,语气有缓和:“宋大人乃朝廷要犯,需要严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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