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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鸢心中冷笑起来,他和钱宵之间确实有一层“不解之缘”,但那缘分,恐怕不能让两人称兄道弟:“不知钱大人来有何贵干?”
当初宋若云靠美色得了先帝青眼,一朝飞上枝头成凤凰,钱家也跟着水涨船高。近几年里,得益于宋若云的栽培,钱家在朝中风头愈来愈盛。
钱宵唤太后一声姑姑,太后提拔钱家,按理来说是少不了他的,可钱宵如今却只是个承事郎,这其中就谢时鸢有关。
年前中尉一职空缺,太后与薛霁卿都咬着这块肉不放,那时薛霁卿势微,本来争不过太后,是谢时鸢横叉一脚,把这差事截胡过去。
而太后原本的候选人,正是钱宵。
钱宵瞧见他面上蒙着的绸带,脸上划过一丝轻蔑,却转身拿过礼品,做着毫不相关的动作:“听说谢兄负伤,我心甚忧,故来探望一二,这是愚弟带来的一点敬意,望谢兄收下。”
小厮刚要接,谢时鸢抬手拦住他,谢绝道:“钱大人的好意我心领,礼物就不用了,我府中什么都有,大人不必费心。”
钱宵啧了一声:“谢兄这么说,莫不是不给我面子,觉得我送的东西配不上你?”
谢时鸢轻哂,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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