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心口不规则跳动起来,他话都没说,转头就往留春宫跑。
宋忱还没醒。
太医刚给他上完药,拎着药箱准备出来,他拿着药膏递给连末:“这是涂脖子的药,早晚各涂一回,一会儿药熬好了,叮嘱侍君喝下就成。”
连末点点头,送他出去,刚到门口,就碰上谢时鸢了。
今夜之事,多亏了谢时鸢,连末现在还心有余悸,他对谢时鸢的芥蒂直接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感激。
他张了张口,还没说出什么,谢时鸢就跑进去了,连末喊了一声,对方没回头,他眼珠子一转,把门关上,站在那里守起了门。
留春宫静得落针可闻,谢时鸢进去就看见宋忱躺着。他巴掌大的小脸全然没了血色,灰蒙蒙的,肩膀包了起来,谢时鸢犹记得刚才手掌摸到的一片黏糊糊的血。
脖子上的伤没有包,那一圈都是青紫的痕迹,恐怖骇然,可以想象那人用了多大的力,谢时鸢眼尾都红了。
他靠着床落坐,轻轻碰了碰宋忱的脖子。
宋忱皱起眉头,在睡梦中小声呓语,谢时鸢刚凑过去听,他眼皮纤颤,缓缓睁眼。宋忱的记忆还停留在刚才,他醒来后迷迷糊糊看见谢时鸢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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