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握着袖口,他慢慢摇头,送了谢时鸢最后一句祝福:“此后珍重,我绝不后悔。”
谢时鸢轻动,眸光好似冬日井底的死水,漆黑又冰冷:“好。”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年结缘,始配今生佳姻。
初入侯府,至今与君相识已再期。犹记汝吾大婚时,坐来马上,窥鸿睨之,君若明月,皎涟弗如。吾曾盼彼此共挽鹿车,同心同德,未想结缘不合,与君琴瑟不调,连枝难成。
……
今思吾辈心不并,善分作别鸾孤鹤,重整衣冠。
勿论因果何,冤冤终不报。
只欲相离之后,君锦衣依旧,风华轩翥,灼灼清涟。别日复相见,决已忘前尘,不复屈。
此去两生欢喜,惟愿君安。
谢时鸢魔怔似的,一遍遍回放这些文字。其实宋忱没有写多少,但这半页不到的和离书,却生生让他又体验了一次穿心之痛。
等他再睁开眼,面前已是空无一人。纵深的长廊在谢时鸢眼中像是纸糊的一般,他找不到身处其间的真实感。
不知过了多久,谢时鸢才拖着发僵发冷的身子往回走。
越走,他的神色越冷硬,也越深不见底。怎么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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