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够得着。
兰楚尧心里一凉。
但下一刻,薛霁卿的声音又响起,他似乎有些倦怠:“可以帮我把冕冠取下来了吗,太沉了,朕不舒服。”
真奇怪,作为身份卑微的遮月时,他对兰楚尧说话颐指气使,仿佛一切要求都天经地义,现在作为身份高贵的陛下,说话却带着礼貌的请求。
薛霁卿被冕冠压得难受,闭眼揉起额角。
兰楚尧紧闭着唇,去摘冕冠,薛霁卿转了过来,脑袋向下倾斜了一点,方便他动作。
摘下来后兰楚尧发现他白皙的额头已经被压出一道红印,手指动了动,但没碰上去。
把累赘卸去,薛霁卿这才回应了他刚才的话,他淡笑:“多谢兰卿,新年快乐。”
兰楚尧就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正犹豫要不要退下,薛霁卿仰头,平平询问:“兰卿特意过来,就是为了给朕送一句祝福吗?”
兰楚尧:“……是吧。”
……总不能说他误以为自己中药了吧,再说中药为什么跑来这里。
薛霁卿没反应。
兰楚尧吸了口气:“天晚了,陛下早点休息,臣告退。”
说罢顿了几秒,见薛霁卿没有阻挠,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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