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清斋,他在寒玉榻上足足躺了半刻钟才沉沉睡去。
等他从甜梦乡中清醒,已经是夜半时分。
还得教徒弟练心法、泡寒潭呢,他怎么就睡到这个时候了!
楚霜衣懊恼地捞起衣裳,深觉自己是一个失败的男人,还是一个躺到床上就自动全身瘫痪的失败男人。
胡思乱想的功夫,他已经站到徒弟的房间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叩叩的敲门声在这夜半三更的六清斋格外闹人。
“裴夙、裴——”
他还没叫完名字,门就被迅速打开,甚至带起了一阵风。
“师尊,有事?”
徒弟炽热的体温迅速蒸发了夜间的凉意,烘烤着楚霜衣的面门,好像完全没有衣物的隔绝。
“怎么不穿衣服?”楚霜衣不自然侧过脸,小声地说。
“小苏他习惯趴着睡。”
裴夙的嗓音沉静如水,全然没有被突然叫醒的迷茫与懵懂。
月光落在他饱满的胸膛上,映出一点水淋淋的口水印,他的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楚霜衣对于眼前这些越界的画面一无所知,为了躲开徒弟火热的身体,他负手转过了身,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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