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说过,在师兄面前,他可以不用那么倔强,可以喊疼,那……
梁郁对上时容与眼底心疼的眸光,一刹那好似破开了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就这样注视着对方,轻声道:“疼的。”
时容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会因此落井下石,也不会因此嘲笑,更不会觉得他软弱。
梁郁不由得想起四年前他的血染上时容与的手,对方的神色也只是淡淡的,没什么变化。
师兄似乎一直这般,神思浅淡。
时容与伸手就去扯梁郁受了伤的半边肩膀的衣领:“我看看伤势如何了。”
梁郁顿时半边身子露在了空气中,绷带将他的伤口绑的严严实实,只是方才比试有大动作,此刻微微渗了些血珠:“晚上给你换药吧。”
时容与此刻与梁郁挨得极近,梁郁几乎能感受到时容与说话时胸腔的共鸣,自己喷薄在他脸侧的吐息。
梁郁喉结微动,想要拉上衣服,一边宽慰对方:“师兄不必担心。”
他的尾音没落下,戛然而止,梁郁的瞳孔在瞬间放大,整个人僵在原地。
隔着绷带也能感受到,时容与正趴在他身上,给他的伤口轻轻吹气,那人一边轻声道:“阿郁,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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