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床榻边“时容与”静静坐着,长发垂落在床沿,外袍有些松垮的挂在身上,欲睡未睡的模样。
而他那个一向冷静自持、淡然自若的师兄澍清,此刻就像是一头撞进了时容与的怀里,纤细的手还攥着时容与的衣领。
场面令人浮想联翩,梁郁当即黑了一张脸,他握着坠霄剑的手缓缓放下,只呆愣的望着师兄,忘了自己该作何反应,眼眶却蓦地红了,他张了张口,只道:“师兄……”
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又该问什么。
时容与重重的咳了一声,连忙从稻草人的身上直起身子坐好,看向梁郁问:“阿郁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在梁郁进来之前,他其实还气定神闲的坐在床榻边,他以为梁郁不会进来,没成想这小崽子还真敢就这么直接提着剑进来了,害得他着急忙慌的把小稻草人掏出来变作他自己的模样,外袍都没来得及拉好。
只是他的这一句问话,在梁郁看来倒是有一种被打搅了什么好事的样子,他握着剑的手越捏越紧,几乎要将剑柄捏碎,可他最终只是闭了闭眼,道:“没事,既然师兄乐不思蜀,我就先回去了。”
梁郁说完也不等时容与再开口,收了坠霄剑,利落干脆的翻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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