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无菌保护原则,没让他进去,他偷偷站在病房门前看。
一看就是大半天。
每次到易感期,没有虞秋深的信息素,他要注射好几支抑制剂,却也硬生生扛过去了。
直到去年的冬天。
季岭那次易感期很平静,没有像往常一样渴望那个得不到的信息素,更没有被enigma的标记折磨得痛不欲生。
那次他却哭了,几乎是撕心裂肺,腺体也被他挠得鲜血淋漓。
如果身体都已经忘记那个人了,要用什么再坚持下去。
季淮偶尔也有些怨念,后悔让季岭和虞秋深走到那一步。
但人生似乎并不存在数学那套所谓可能性,会发生的注定是百分百,不会发生的永远是零。
没人能在这个次元里改变虞秋深和季岭的注定。
季淮无声叹喟,抚摸他的头发安慰着他,“这不是醒了吗?哭什么呢。”
季岭哽咽着,依旧摇头。
雅兹又进入了阴雨季,距离医院最近能停放机甲的地方也有两公里。
季淮刚叫了车,一回头,只见自己那便宜弟弟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雨里。
季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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