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骏道:“孤的先生在此事件中受了莫大的委屈,还曾被陆卿冤枉鞭笞。当然啦,陆卿秉公办事,孤亦不能苛责。但这份委屈……”
陆明远的脸色尤为调色盘,青红白绿,难堪到极点。
殿下的意思:他不仅要写书赞颂狗阉官的大义,还要在书里把自己塑造成是非不分的大恶人,还要写出羞愧忏悔之意。
他要么成为百姓唾弃的昏官,要么在现实里被“苛责”,生死难料。
殿下哪里是让他写书?殿下分明是摆了两种死亡方式,让他选一个来谢罪。
陆明远久久不能回答。
刘子骏声音一扬,冷道:“话本传播得好,你便是大功一件,想好了吗?”
民间的庸俗读物算不得文学,没有官员会相信。
正史!正史才能万世流传。没错,他在正史中依然名满清誉。
陆明远以后世名声说服了自己,相信自己虚构的美好未来。
“臣定不辱使命。”
陆明远脸色灰败,仿佛断了气的人,毫无生机。
接下来无论刘子骏说什么,陆明远只会木讷地附和。
刘子骏讲了出发时,郝瑾瑜送上的大氅,迎着清晨的初阳,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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