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的门被蚂蚁蛀了,有孩子差点从栏杆那掉下去,得换新的。”
说着许弋弯下脊梁,眼神投在空中没有焦点,呆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双手在冰凉的脸上搓了两下。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再是一个人,我有爱人了。”想到周斯越,许弋的手恢复了一点温度,水光朦胧的眼里此刻并不是对于死亡结局的恐惧,而是一抹化不开的深情,以及恨不能以后陪在他身边的绝望。
“我想活久一点,我还没和他待够呢,我们说好了等他老了之后我伺候他的,我推他去看山花,他说不要我推他,他怕我到时候从山头给他推下去。我还要带他去村里掰苞米,他娇生惯养的一定没亲手摘过玉米,我们要去看漫天的冰雪,他是南方人,从来没见过雪的,我要给他堆雪人,捏小鸭子……”
许弋语无伦次地说着那些他从未曾告诉过别人的计划,说到最后他几乎泣不成声。
怎么办呢?
他死了,周斯越怎么办呢。
许弋的胸膛起伏不定,他看着面前的医生,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漂浮在水中的稻草。
“大夫,我求求你,真的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了吗?哪怕只是延长一点我的寿命,我不贪心,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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