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死,没有资格选择自己到底要什么,做什么,她唯一拥有的权力是选择爱谁。爱母亲和弟弟,这是她所剩无几的自我,“如果我接受了,”残存的自我将伴随着关系的彻底崩塌而荡然无存,而那个孩子则是废墟之上证明她一无所有的铁证,“我就不再是我,那我……会是谁?”
“律子,”见她面色茫然又痛苦,五条夫人哭着说,“不要这么想。”
“母亲,别再逼我,”五条律子不再看着自己的母亲,伸手去擦拭自己面颊上的泪水,“我能够做的只有维持现状,这是我能够做到的极限。”
“何必为难自己,你这样也只是自己受苦。”五条夫人坐到了她身边安慰她。
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在靠过去,而是倚着扶手闷声说:“我怎么才能不为难?只有离开才能不为难,我想离开这里,去任何地方。”
五条夫人总会在她表露出真正的想法时避而不言,“离开了你又能去哪里?”
她从未奢望过能从自己母亲的嘴里听过哪怕一次‘我带你离开’或是‘我们走吧,忘记这里’这样的话,但也有过那么几次微弱的期待,期待母亲能够安慰她一句,“哪里都好,哪里都比这里好。”别再让她看着,自己脚下的土地,跪在地上,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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