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了些东西在门板背后撑着才勉强不被风刮倒。阴冷的雨水穿过黑压压的洞被风吹进来,火苗在半空中乱窜,雨水慢慢洇进衣服里,她缩着脖子,浑身冷得发颤。
那冷是从身体里渗出来的,从丈夫森冷的牙齿缝里钻出来,从麻绳捆绑留下的痕迹里溢出来。一同而来的还有砸在她身上的钞票,她记得那股印刷物特有的臭味,钞票的墨水被雨水浸湿后渗透到了皮肤里,怎么都洗不掉。气味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冷。
冷得她骨头缝里都快要结冰。
她发抖时,禅院甚尔的手臂从她身后搂了过去,抱着她的肩膀,很用力地收紧。单薄的衣服隔不住体温,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胸口的温度就漫到了她身上,那簇火也开始热得要命。
五条律子记得他砸开门,砍掉那些人脑袋的时候也是用的这只手,他给她松绑时,手上全是血,被雨淋了一场,也没洗干净。她的眼睛垂下去,盯着那只紧紧搂着自己的手,盯着那些模糊的血迹。原本还在发抖的身体渐渐平静,她的头慢慢靠在了他的胸口,压低了声音说:“谢谢你。”
“不用。”他语气还是很强硬。
“可是你救了我。”
“本来没想救。”他没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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