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总要看那扇窗户,这会儿是黑的,但很快就要打开,走过去花不了几分钟。公寓走廊上的灯是暗暗的黄色,照在她身上的时候让她看起来像是旧照片里的人,哑默沉静。
她先进了房间,回头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身上时,令他产生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安然和踏实感。
他回望片刻,缓缓收回视线,关上身后的房门。
禅院甚尔明白当时在禅院家是他唯一能够一走了之的机会,那时走不了。
——现在更加走不了。
否则,这飘忽不定的生活,靠什么停下。
到夜深的时候,窗户外面像是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窗户玻璃哐哐作响。半空上的云也被风吹得一丝不剩,月光像是一盆凉水径直泼到了屋子里,淋得禅院甚尔一点困意也没有。房间里依旧漂浮着在澡堂门口闻到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潮湿气息,温度散去后,泡沫堆积而成的脆弱的香气被风一吹就散,变成了某种冷淡的香气。他浑身上下浸泡在这股香气中,风声忽然在耳朵里变得尖利,原本利落的喧嚣也开始变得拖拖拉拉,刺耳的声音变了个调,成了某种纠缠不清的呜咽。
声音勾连着,束在他的喉咙口,让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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